AI编程风暴来了：程序员将如何面对新的挑战？
近日：敏捷软件开发的倡导者Kent Beck就在社交平台发文称，“我很不情愿地用AI试着写代码，却发现它可以让我90%的技能被取代，但是它可以让我剩余10%的技能放大一千倍”。扎克伯格也表示，AI将工程师从繁琐编写代码的工作中解放出来，使得他们能够专注于更具创造性的工作。
从最初的不屑一顾，到后来的刮目相看，再到如今的忐忑不安，这无疑是程序员群体对AI编程态度的演变历程。
就在2025年伊始，Meta的掌门人扎克伯格在播客节目中掷地有声地宣称，“到了2025年，Meta以及同领域的其他公司，极有可能打造出一种AI，其能力足以比肩中级软件工程师，能够独立编写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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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伯格在最新一期的《乔・罗根体验》播客中指出，目前的AI技术仍处于成长阶段，初期的投入成本颇高，但随着技术的不断演进，AI的运行效率将稳步提升，最终有望取代人类工程师在Meta等公司的编程岗位。他大胆预言，2025年的编程智能体将具备中级工程师的水平，而非仅仅是初级码农。此言一出，立刻在业界掀起了轩然大波。
回溯到一年多前的2023年夏季，前Stability AI的创始人Emad Mostaque也曾大胆预言，“五年之内，人类程序员将彻底退出历史舞台”，然而当时程序员们对此不以为然，嗤之以鼻。去年春季，围绕“程序员”这一职业是否会在未来消亡，李彦宏和周鸿祎还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辩论，最终网民们大多站在了支持程序员不会被淘汰的“红衣教主”周鸿祎这边。
在当时，无论是知乎还是微博等社交平台上，人们普遍认同一个观点：无论AI多么强大，它终究只是人类的辅助工具，最终的决策权仍然掌握在人类手中。面对ChatGPT等AI工具，两年前的程序员们稳坐钓鱼台，因为他们坚信自己的独特性是AI无法复制的。事实上，像Github Copilot这样的早期AI编程工具，其产品名中就明确标注了“副驾”（Copilot），它们的诞生初衷就是为了给程序员提供辅助。
Github Copilot能够提供的服务包括代码建议、自动补全、代码改进与重构，以及代码审查等与代码实现相关的场景。然而，程序员的工作远不止写代码那么简单，如何将产品经理的需求转化为实际的代码，以及如何维持软件运行环境的稳定等更复杂、更系统化的工作，才是他们面临的主要挑战。
然而，当时的Github Copilot等AI编程工具由于AI性能的限制，只能在标准化、有规律的任务上表现出色。如果开发者仅仅告诉它们“帮我搭建一个电商网站”，它们就会束手无策。开发者必须将搭建网站的任务分解得足够细致，AI才能搭建出一个能够正常运行的网站。
因此，2023年的程序员们普遍认为AI编程工具的效费比较低，用户需要清楚地了解AI生成的每一行代码的细节和意义，这些代码才能算是可用的。如果他们向AI准确描述想要实现的需求，那么向AI描述代码所需的时间，通常会远远超过自己动手写代码的时间。
实际上，那些愿意在v2ex、Stack Overflow、GitHub等技术社区进行分享和讨论的程序员，往往是这个群体中的佼佼者，他们的日常工作早已超越了简单的“增删查改”。对于这些在互联网上积极发声的程序员来说，对于只会复制粘贴的初级码农被AI编程淘汰，他们其实是无动于衷的，就像“大手画师”对于普通画工被Stable Diffusion抢走饭碗时的冷眼旁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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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将2023年的AI编程工具比作刚刚诞生的汽车，那么它在问世初期的速度还不如马车快，续航里程也比马车短，舒适性更是无法与马车相提并论。然而，AI的进步速度远远超出了圈外人的想象。
例如，基于GPT-3.5的GitHub Copilot确实不具备对纷繁复杂现实世界的抽象建模能力，但2024年下半年陆续问世的OpenAI GPT-4o、谷歌Gemini 2.0、Anthropic Claude 3.5等新一代AI在编程能力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GPT-4o为例，它甚至可以根据一张手绘图片直接生成一个网站。
在Meta等科技公司的视角中，中级工程师的工作早已不是简单的“增删查改”等初级任务，而是能够判断生成代码的质量，以及独立完成复杂的编程任务。换句话说，他们已经接近打造出自动化水平极高的编程智能体。然而，AI能够代替中级工程师的消息已经足以让程序员们感到恐惧，毕竟大多数程序员的水平也就到此为止。
敏捷软件开发的倡导者Kent Beck在社交平台上发文称，“我极不情愿地尝试用AI写代码，却惊讶地发现它可以取代我90%的技能，但它也能将我剩余10%的技能放大一千倍。”扎克伯格也表示，AI将工程师从繁琐的编写代码工作中解放出来，使他们能够专注于更具创造性的任务。
然而，将人类工程师解放出来的背后含义，是少数拥有AI加成的高水平程序员将大批量地替代普通程序员，因为创造性的工作往往只需要少数天赋异禀的选手。在过去，科技产品和互联网服务是由几位大神带领一批普通人共同打造的，未来这种情况仍将延续，但给他们打下手的可能就会变成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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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扎克伯格关于“Meta最终可能会将其应用程序的所有编程工作外包给AI”的说法引发程序员热议的原因，因为这番话指向了一个程序员们不愿看到的未来，即AI从提效工具变成了竞争对手。如果将现实需求抽象到虚拟世界的建模能力不再是程序员的竞争力所在，那么程序员群体在未来安身立命的资本又是什么呢？
答案是围绕“人”的工作。在AI还只是智能体、而非通用人工智能（AGI）的时候，“与产品经理对齐需求”或“统筹任务分配和执行”等需要与人类打交道的工作，AI仍然难以胜任。要让AI与产品经理“撕X”恐怕是强人所难，或者说随着AI编程能力的逐渐增强，产品经理和程序员的职能可能会逐渐融合。
